只有岁月如约而至。
随便写写。

【琅琊榜/睿津】当时只道是寻常


金陵已经一连下了四天雨。
临近傍晚,太阳终于从云层里露出来,街边卖首饰的摊子上都映着粼粼金光。
萧景睿从候府里出来,站在门口体会了一下难得的好天气,心情也跟着舒畅起来。
他想,去找豫津吧,很久不见他,他肯定在家里憋屈坏了。
心里这么想着,脚下自然就行动起来。这条路他不能更熟稔,拐过这条巷子再从那条街走……
“景睿——”
晚风里响亮的一声,穿过街口嘈杂的人群,稳稳当当落进萧景睿的耳朵里。他还未转过头去,就已经忍不住挂上了一个笑。
几步之遥,言豫津提着衣裾小跑过来,满脸的不可思议,他问:“你怎么在这里?我正要去找你。”
萧景睿答道:“我也要去找你。”
“我就知道我们最有默契。”言豫津笑着去拍萧景睿的肩,随即又哀怨道:“这几天都不见晴天,也不好出来,可把我闷坏了。”
“我在家里没什么事可做,书看多了心里烦躁。”
“想去找你呢,又觉得去了无非是坐在宁国侯府喝茶,也没意思。”
萧景睿站在一旁,安静地听言豫津抱怨,个中心思,他猜的分毫不差。
好容易逮了个插话的时机,萧景睿打断道:“抱怨也抱怨过了,要去哪里,快做决定。”
言豫津就笑嘻嘻的凑过来,明明是请求的话,说起来理直气壮的:“你陪我去妙音坊听曲子吧?”
萧景睿打趣他:“想曲子还是想佳人?”
言豫津哪里是那么容易被调侃的人,他狡黠的眨眼,答道:“当然是想佳人的曲子了。”
言豫津捉了萧景睿的袖子就走,傍晚一阵风吹过来,言豫津打了个哆嗦。
雨后的风有些凉,气温比之前几天降了不少,言豫津穿着几天前刚换上的单薄衣服,现在才觉出冷。
言豫津一哆嗦,萧景睿下意识的扣住他的手腕拽住了他,感觉到掌下的皮肤冰凉一片。
言豫津疑惑地回头,问道:“怎么了?”萧景睿有些尴尬,觉得自己行动先于心思,他顿了顿,说:“等下太阳落了更冷,这里离我家不远,去添件衣服吧。”
言豫津似乎是思考了一下,点头说:“好。”

“我穿你的衣服真的好吗?”言豫津纠结着,最终还是问了出来。
可事实上他们已经走在去宁国侯府的路上,言豫津对这条路再熟悉不过,穿过一条巷子后拐一条街,他走过很多遍。
“有什么不好?我们体格差不多。”
“总觉得有些别扭吧……”
“你小的时候也穿过我衣服啊。”
“什么时候?我怎么不记得有这茬。”
“不骗你,真的。”
“少扯了,绝对没有。”
夕阳西下,言豫津与萧景睿在黄昏的大街上争论不休,最后以萧景睿的哑口无言告终。在拌嘴中获得胜利的言豫津得意洋洋地继续说下去,从萧景睿小时候的糗事又拐到妙音坊的见闻。萧景睿说不过他,偶尔应两声,看言豫津一个人乐得开心。
“哎,景睿。”言豫津突然叫了他一声。
“什么?”萧景睿茫然的偏过头,视线落在言豫津沐浴了昏黄光线的侧脸上。
地上的两个影子拖了很长,言豫津笑起来,黑色的眼睛里流动着细碎的光,他向萧景睿身边靠近了些。
“没什么,快点走,冷。”

很久之后萧景睿想起言豫津,还是在金陵光影交错的大街上,他的手冻得冰凉,却还喋喋不休的说话。萧景睿忍不住侧头望他,仿佛要跌进他十几年不变的眼神里。
那一刻萧景睿想,这就是我一生最宝贵的东西了。

而此时,言豫津伸手在萧景睿眼前晃了晃,问他:“你想什么呢?”
萧景睿抬起眼看他,答道:“想以前在一起的时候。”
言豫津挑起眉毛,说:“不是一直在一起吗?”
从少不更事的年纪到成为琅琊榜上的青年才俊,从人生的古井无波到天翻地覆,从歌舞升平的金陵到硝烟弥漫的战场。
萧景睿没说话,接过言豫津递过来的茶盏,指尖相触,杯中茶水微漾,仿佛溶进了岁月中所有的温柔。
是啊,萧景睿想,不过当时只道是寻常。

FIN

小四
2016.4.24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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